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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094女主身世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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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094女主身世身

再想到自己為他奔波,他指使他的妻妾讓她摔的四腳朝天不說,她挨了一個耳光之後還遭到他的算計,她就火冒三丈。“殷朗旭,我和你勢不兩立!”

“娘親……”

“小姑姑,小姑姑去哪兒啊?”

單雲灣對身後的喚叫充耳不聞,她拿起鞭子殺氣騰騰地走向膳廳,高暢,殷甫申和季總管都在,而那個男人不見了蹤影。“殷朗旭呢?”

季總管告訴她,三爺去了蜜園旄。

見單雲灣怒火滔天,又見她的臉頰如同待摘的果實,還有抓破皮的痕跡,高暢火急火燎地追著上來。“夫人,過敏湯就在案幾上,夫人喝了就回房吧!”

單雲灣大吼:“滾!”

他殷朗旭果真是算計她啊崞!

蜜園

殷朗旭用浴巾裹著下半身從周小蜜的寢室出來,他倚在門邊,抱著手臂冷眼欣賞起絕色容貌的瑕疵。“雲小姐有事麽?若是沒事,請別妨礙本王耕耘播種。”

見他直截了當的讓自己別妨礙他和別的女人翻雲覆雨,單雲灣胃裏倒海翻江不止,淚水還一下就湧出來。“為什麽要這麽對我?為什麽要這麽對我……”

他若不愛,給她一紙休書就是,她不會賴著他,她一定不會的。

他明知她海鮮過敏,卻騙著她喝海鮮湯,她怎麽會攤上這樣的惡魔?

他為什麽要這麽對她?

殷朗旭別眼,不去看她的淚汪汪。“說完了嗎?說完了就請吧!”

接納了高暢支的招,他就懷滿歡喜地回延城等著她的到來,千算萬算卻算漏大丫,他也本想裝受傷的,可得知她惡言咒罵自己,他怒火中燒了。

女人真是寵不得的,一寵就上房揭瓦。

他也知道,她生氣的時候向來就是口無遮攔,他也勸自己不要與她計較,顧朵兒算計她,他沒有伸出援手是因為他根本就不相信她會摔著。

結果她摔的四腳朝天。

見她摔著他肯定是心疼的,可她千不該萬不該的出手傷人。

她傷人之後不知悔改,又屢次對他出言不遜,甚至還當眾對他拳打腳踢。

他堂堂王爺,她又豈能不給他留一些顏面,他徹底地怒了。

所以,他才設下溫柔陷阱,給她盛了一碗有海鮮的湯。

“爺,快點嘛!”周小蜜嬌嗲的從寢室裏出來。

看到周小蜜同樣半裸的出來,單雲灣怒火中燒。

都怪她太高估了自己,她以為他再次回漁村的時候是休了他的妻妾的。

她也以為他會為她守身如玉的。

結果她長途跋涉的來到延城,看到的卻是他絲毫不避諱的在其它女人的身上耕耘播種。

見她緊咬銀牙,雙手緊緊地攥起拳頭,胸口還因為氣憤而起伏不定,殷朗旭不由地開懷大笑。轉身,邁步上前,打橫將半裸的女子抱了起來。

“小妖精,本王不是讓你在榻上等著本王嗎?”

周小蜜圈上殷朗旭的頸部,又嗲嗲地說:“爺,人家等不及了嘛!”

“那本王把你填滿滿的,整夜整夜地寵幸你。”那嗓音足讓殷朗旭骨頭都酥了。

單雲灣暴跳如雷地解下腰部的鞭子,瘋了似的猛抽在門框上,大吼:“啊……啊……臭不要臉的狗男女,我祝你混蛋精盡人亡,我祝你混蛋縱欲過度而死……”

又聽她口無遮攔的謾罵,殷朗旭轉身,大掌一揚,一股疾風將她刮飛而起,房門砰的一聲就自動闔上,接著又是重物倒地的聲響。

“啊……”又是摔的四腳朝天,單雲灣一爬起來就使勁地踹門。



翌日

辰時初,妮兒就鬧著出府玩,單雲灣不知該欣喜孩子記性好,還是惱火自掘墳墓,當然,她是會履行諾言的,不過被她連哄帶騙拖到午膳以後。

由於不想華妹跟著,她只說在王府內走走。

若要出府,花園就是必經之路。

在花園說是非的鶯鶯燕燕一見單雲灣的出現,立即就交頭接耳起來。

被毀容貌的周小蜜和歐麗娟都蒙著面紗。

想到昨晚殷朗旭在蜜園留宿,單雲灣因為口不擇言被殷朗旭一掌打飛,而單雲灣醋意大發踹門的模樣,周小蜜就覺得解氣。

她哈欠連連,還不由地扭動自己的細腰。

“好累呢,爺整整寵幸了我一夜,累得我差一點就下不了榻,娟兒妹妹用過午膳了麽?若是沒有,我們去食海鮮大餐如何?”

歐麗娟嬉笑道:“夫人不僅好福氣,還好壞呢,夫人明知道娟兒不能食海鮮,夫人還……不過,若夫人能像爺昨晚一樣盛好海鮮湯給娟兒喝,娟兒就是癢死或是抓破臉,甚至不惜自毀容貌也會陪夫人去的。”

“原來娟兒妹妹食海鮮會過敏啊?哈哈……”

周小蜜這一笑,引起了連鎖反應。

目睹鶯鶯燕燕的醜陋嘴臉,耳聞她們一唱一和,還因為周小蜜的‘爺整整寵幸了我一夜’,單雲灣又是怒火中燒,恨不得真拿一把菜刀對著這群女人的頸部一個一個地砍過去,等她們通通都死光了,那殷朗旭就屬於她一個人的了。

呸!

因為這個想法,單雲灣狠狠地呸一口。

就算那個男人現在跪下來求她,她也不會再給他機會的。

可看在這群鶯鶯燕燕為孩子求過情的份上,她必須要饒了她們這一次,若下次再犯的她的頭上,她們就沒有這麽好運了。“妮寶,昨晚是誰害我們摔倒的?”

妮兒短短的小食指往前一伸。“罵罵……小心你的狗命。”

笑聲戛然而止。

周小蜜和歐麗娟對視一眼,又不約而同地冷笑起來。

單範萌勾冷眸一揚。“對,就是這兩個小妖精,妮兒看見父王的時候就讓父王休了她們,還把這群妖精都趕出王府好不好?”

妮兒奶聲奶氣地應:“好!”

單雲灣在孩子的圓臉印上一吻。“乖乖,娘親愛!”

“你……”周小蜜和歐麗娟急如星火。

一旁的鶯鶯燕燕皆是臉色一白。

單雲灣抱著孩子,扯高氣揚地離開花園。

看見單雲灣出府,侍衛和煦,成安和澤裕攔在她的面前。

成安道:“請夫人止步,爺留過話夫人不能帶孩子出府。”

妮兒本是高高興興的,一聽不讓她出府,單雲灣還沒有回應,她就急的小臉一沈。“去玩去玩,罵罵……告訴父父把你們都趕出王府。”

侍衛面面相覷。

單雲灣忍俊不禁,這孩子還真是現學現賣。“沒事,我們去找父父。”

還是看在昨晚的份上,她也不讓他們為難。

她抱著孩子原路返回,左顧右盼,沒有人,她示意孩子別出聲,抱緊孩子一踮腳就躍上屋頂。

妮兒喜笑顏開。

單雲灣驚喜交集,因為自己的輕功了得。

沿著屋頂,她一路飛奔,直到前面沒有去路,她才從屋頂飛下來。



汕靖畫廊

屏風內,殷朗旭正和武夷國的太子莫韋桑品茗下棋。

下棋人抱著消遣心態,觀棋人卻當成了賭局。

賭,就是殷甫申最大的嗜好。

可高暢悄悄對殷朗旭說了幾句話之後,殷朗旭的心思就不在棋盤上了,見他舉棋不定,殷甫申委屈道:“三哥,七弟我可是在你身上押了一萬兩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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單雲灣初次來延城,也不知何處才算熱鬧。

她見人潮都湧向同一個地方,她也抱著孩子跟過去。

是祖孫三人在唱曲討生活。

老者白發蒼蒼,病態盡寫面容,他拉著一把破二胡;

賣唱的姑娘剛好是及笄之年,五官很精致,嗓音也不錯;

端著破缽缽討碎銀的小男孩穿的很單薄,個子也很瘦弱,皮膚又黑又粗糙,一看就是久經風吹日曬的。

妮兒探著小腦袋,看的津津有味。

小男孩穿梭在人群,聽曲的人不少,可打賞的人少的可憐,討了一圈,零零碎碎加起來也不到五兩銀子。

他佇足在單雲灣的面前,舉著破缽缽可憐兮兮地望著她。“姐姐,狗兒已經餓了好幾日了,爺爺病了也沒銀兩請大夫……”

“娘親!”妮兒不知‘銀兩’為何物,可見眾人的目光落在自己和娘親的身上,她的小手不由地抓緊單雲灣的衣衫。

“不怕!哥哥只是肚子餓餓。”單雲灣在孩子的臉頰印上一吻,又伸手入口袋,從一大疊銀票中抽了一張遞給他。

妮兒似懂非懂。“哥哥去吃飯飯。”

接下銀票,小男孩熱淚盈眶地磕頭。“謝謝,謝謝夫人,謝謝小小姐。”

“謝謝……祝小小姐歲歲平安,榮華富貴。”老者也感激涕零地磕頭,不僅僅是討到大面值的銀票,還因為八歲的孫子首次被人稱為‘哥哥’。

“承你吉言,謝謝!”單雲灣不在乎富貴不富貴,只要五個孩子都平平安安的,她就心滿意足了。

單雲灣一離開,祖孫三人也立即收攤了。

其實他們是以‘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’,因為賊君子根本就瞧不起區區的五百兩,他們的目標是單雲灣大幾萬的銀票呢!

而且是不到手,絕不罷休!

“不認識的人不敢跟他走,要不然會被人家騙去討飯飯的,騙去了就看不見爺爺,奶奶,小姑姑,姐姐和哥哥是不是?”單雲灣趁機教導孩子。

妮兒會喊她為娘親是三貴教的,從前她從不以孩子的娘親自居,可昨晚她為了氣那些鶯鶯燕燕才故意讓她們誤會的,讓她們以為這是她和殷朗旭的孩子。

既然她和殷朗旭不可能天長地久,她也不可能一輩子不嫁,所以她認同範老漢的話,她雖是會盡到為爹為娘的責任,但稱呼上要明朗。

說白了就是唯一那麽一點與殷朗旭有關都撇了吧!

“哥哥肚子餓餓,討飯飯!”妮兒似懂非懂。

“嗯,被壞人抱去那就得討飯飯了!”身後最少有六個小毛賊跟著,單雲灣也是知道的,諒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敢動手,所以她懶得去理會。

走了半條街,她終於在童趣鋪子找到孩子的玩具了。

妮兒又是看什麽都新鮮,樣樣都愛不釋手。

單雲灣付了銀兩就讓掌櫃送貨到範府,並在掌櫃的引路下從後門離開了鋪子,再想到等在鋪子外面的幾個小毛賊,她的嘴角不由地上揚。

鋪子的後門是另一條街。

這街比較冷清,也就是錢莊、酒樓和汕靖畫廊。

聽身後傳來急催的腳步,單雲灣身子一轉就劈掌過去。

“籬兒?”在酒樓用過午膳回府的途中,尚子晉看到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,他就鬼使神差地跟她的身後了。

她時而快步,時而慢步,想必是察覺到小毛賊的跟蹤,她沒有回頭卻心如明鏡似的,她是習武之人?也明知道她不可能是她,可他的腳步就是不聽使喚。

她沒有孿生姐妹,又在兩個多月就毒發身亡了。

可天底下又怎麽會出現一個與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呢?

不,嚴格的說,有相同之處也有不同之處。

籬兒手無縛雞之力,眼前的她卻是習武之人。

籬兒的肌膚比她更為嬌嫩白皙,她的肌膚不算黑,只是沒那麽白皙。

籬兒因為在胎裏就中了毒,加上她長年飽受毒發的折磨,她的臉頰是幾乎不見血色的,她雖是很纖細瘦弱,甚至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。

但她起碼有著算的上健康的膚色。

她和籬兒一樣有著國色天香的容貌。

她和籬兒一樣有著出谷黃鶯般的嗓音。

她和籬兒一樣有著高貴非凡的氣質。

她會誰?

她懷中的孩子又是誰?

單雲灣迅速地收回掌力,入目的男子身材偉岸,膚色古銅,風度翩翩,儀表堂堂,當然籬兒二字對於單雲灣來說並不陌生。

因為範均程昏迷的時候就不停地喊著這個名字,醒來之時又抓著她的手喊她為籬兒。

難不成自己這個身子的前主就是籬兒?

也就是範均程的未婚妻?

怎麽可能呢?

也太不可思議了吧?

“公子喊我嗎?我叫雲灣,不叫籬兒,公子認錯人了!”

她是籬兒也好,不是籬兒也好,她對前主的身世一點也不感興趣。

“大小姐……”孫彬大吃一驚。天底下怎麽會有如此相似的人。

不,不是相似,而是她和大小姐根本就是同一個人,可大小姐明明不在人世的。

尚子晉渾身打顫,還不知不覺得地熱淚盈眶。

“雲灣?雲灣……姑娘姓雲?還名為雲灣?”

雲灣二字對於尚子晉來說也並不陌生。

是她!

真是她!

可是,自己在她眼裏是全然陌生的。

雲灣本是她的原名,是因為那個王朝的滅亡,他們才舉家搬遷到黎凱國來的。

天底下怎麽會有這般驚奇的事?

明明咽氣的人,又被海葬的人又怎麽會再度生還?

難不得她毒發的時候假死,而她被人從海上救了起來?

如果是,那她又為何沒有從前的記憶呢?

聽畫廊裏傳來悠揚悅耳的琴聲,妮兒扭動著小身子。“娘親,去玩。”

“乖,娘親和叔叔說兩句話就走哦!”妮兒的這一聲娘親來的正是合時,單雲灣笑了笑。“我姓範不姓雲,我夫家在樟安縣,我是地地道道的樟安縣人。”

“抱歉,在下認錯人!”弄不清所以然,尚子晉決定不打草驚蛇。

“不要緊!我能問問公子麽,公子哪兒人氏?籬兒又是你什麽人?”單雲灣雖然不打算找前主的親生爹娘,可從這兒應該找的到範均程親生爹娘的線索。

尚子晉拱手道:“在下尚子晉,當朝尚大將軍的長子,籬兒是在下的舍妹。”

畢竟她懷裏抱著一個孩子,至於有些事情還是先不說為妙。

“哦,舍妹啊?”單雲灣恍然大悟,也就是眼前的男子是前主的兄長。找到尚將軍就一定能找範均程的親生爹娘吧?

“正是!”沒能在單雲灣的臉上找到破綻,尚子晉不禁失落。

這一份陌生感真不像是裝出來的。

到底是不是她?

如果不是她天底下又怎麽會有長相一模一樣的人?

如果是她,她豈會連自己都不相識?

單雲灣又是笑笑。“告辭了!”

說著她就抱著妮兒走入汕靖畫廊。

畫廊的面積很大,畫的數量雖然不多,但掛的很有特色,題材也很齊全,人物畫,山水畫,花鳥畫……特別是擺放在裏面的屏風,更是難得的佳作。

琳瑯滿目的畫,又讓妮兒一臉的興奮。“娘親,要買拼圖。”

單雲灣柔聲道:“好,妮寶自己選好不好?”

看到貌美如花的小姑娘抱著一個小女娃進來,掌櫃於慶東和夥記胡揚被驚艷的連妮兒口中的‘娘親’都沒有聽見。

直到妮兒應著‘好’的時候,胡揚才從驚艷中回神。“小姑娘小姑娘,你走錯地方了,你要找的童趣鋪子在我們畫廊的對面。”

單雲灣唇角一勾,露出了淺淺的渦梨。“謝謝提醒,我識字,我侄女要買畫。”

她都十七歲的人了可她這張臉又嫩又萌,剛才在童趣鋪子,掌櫃還以為她沒有及笄,聽到妮兒喊她‘娘親’,他竟然楞了一下。

在童趣鋪子被當成上帝,就算換一個地方,妮兒也不膽怯。“買玩具,買拼圖!”

孩子的喧嚷似乎掩蓋了悠揚的琴聲,也掀起了屏風內的波瀾。

殷甫申驚訝道:“三哥,是小三嫂和妮兒,可是小三嫂怎麽說妮兒是她侄女呢?”

雖然也聽單雲灣的話了,可何躍勝等人還是起身探頭。

小郡主到底多大?又長的像誰?

殷朗旭也不回應,只是冷冷掃了他們一眼。府裏那麽奴才連一個人都攔不住,真是白白浪費王府那麽糧食了。

眾人紛紛歸位。

殷朗旭無辜地撇撇嘴,本來就是小三嫂和妮兒嘛!

不過一想到那扇被她踢出九個洞的房門,殷朗旭的臉色又不由地柔和。

那女人不僅醋勁大,脾氣壞,罵功好,就連腳力也一等一的好。

還是莫出聲的好,要不然以她的脾氣,被她發現他身藏此處又不知鬧出什麽花樣來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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